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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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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池清說現在就動身,卻並不急在一時一刻。這是白沫澄回來之後第一次參加任務,所以,她要註意的也就特別多。在房間裏,白沫澄特意換了套顏色較深的衣服,一來是為了在黑夜裏行動方便,不引起註意,二來也是想受傷之後,容易掩飾。

就在她換好了衣服,剛剛推門而出之時,卻發現門口不知在何時已經多了一個人。對方依舊穿著她慣常的一襲黑衣,筆直而挺立的站在那裏。看自己的眼神,卻多了些打量與擔憂。

“夜裏風大,多穿些。這兩個物件,你收好。”陣陣熟悉的香草味躥入鼻腔,待白沫澄回過神,池清已經把她拿在手上的黑色風衣披到了自己身上。不用猜,白沫澄也知道這是屬於池清的衣服。心裏又驚又喜的同時,卻並沒有忘記她現在該做的事。

目光落在池清朝自己伸出來的手上,那上面赫然是一支手槍和一把小型軍刀。白沫澄明白,池清要自己收好這些物件的目地是什麽。雖然今晚的行動是以救人為主,但難保不會臨時發生什麽事端,帶一兩件武器防身是必不可少的。

“恩,我會的。”白沫澄說著,將軍刀別在自己腰間,又把槍揣進風衣兜裏。見池清擡腿朝樓下走去,白沫澄不再耽擱,緊跟著追上去。待兩個人走到樓下,陸蔚來和曾以恨以及葛桐三人已經在樓下等了許久。

這一行人中,惟有陸蔚來不會一點功夫,卻是最必不可少的那個人。她沒有帶武器,而是背了個極大的白j□j藥箱,很顯然是為善後做準備。曾以恨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,明明是去執行任務,卻依舊穿著一件極為顯眼的紅色短裙,搭配一雙亮色的紅色高跟鞋,好似要去走紅毯一樣。

“走吧。”說到底,池清還是這裏的老大。只有她行動,其他人才可以進行下一個步驟。五個人一同走出別墅,隨即便有保鏢開著車停在池清面前,卻只有兩輛。這時,白沫澄發現,葛桐自動自發的上了另一輛停在門口的白色加長面包車,那裏面,似乎還坐著幾個女人。

於是,一行三輛車,以池清為首,曾以恨和陸蔚來在中間,葛桐墊後的排列,朝著所謂的屠宰場開去。在車上,白沫澄了解到,這所謂的屠宰場,不過是白軍旗下的一家殺雞場。只是,它表面上是殺雞,實則卻是殺人。

白軍這個人,表面上是個大善人,內裏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。他喜歡幼女,也只愛幼女。小至四五歲,大至二十歲,都是白軍的狩獵目標。不過,一旦超過這個年齡段,便會被白軍視為廢棄品。而棄品的最終下場,就是屠宰場。

身為國內最龐大的器官販賣組織,白軍手上沾滿了別人的鮮血。他用各種手段將那些無辜的少女抓走,掠奪了她們的身體之後,卻連她們的性命都不放過。一旦有違背他意願,或是他玩膩的女孩,都會被送到屠宰場活生生的殺害,再取走內裏的器官賣給別人。那些女孩,沒有任何反抗能力,就只能由著身體被糟蹋,最終步入死亡。到最後,連一個全屍,都沒辦法保全。

聽池清說起這些事,白沫澄緊攥著拳頭,只覺得壓抑異常。從前,她只是知道白軍喪心病狂,卻沒想到他會殘忍到這種地步。想到自己幫他做事這五年來,可能間接害死了不少無辜生命。白沫澄心裏一酸,好似有人用硫酸澆在她的心窩上,再沿著血脈走遍全身,整個身體都酸疼灼燒的難受。

然而,相比起她的不適,池清的冷靜更讓白沫澄擔心。她不知道組織為什麽要派池清來執行這次任務,按理說,這種事應該讓那些和白軍沒關系的人來做才對。讓這些曾經受過屈辱,並且心理存有陰影的人來執行,無疑是最為失策的計劃。

可是,Boss不止派了池清過來,還讓自己同行。想到很可能是自己連累了池清,白沫澄看著對方放在腿上的手,猶豫許久,還是輕輕覆上去。

再好的演員,都會有破綻,再精妙的謊言,也會有漏點。池清說起那段往事,神情是平靜的,就連語調都沒有太大的起伏。看到她這副模樣,很多人會覺得她忘了,不在意了。可是,若不仔細去看去摸,又怎麽能看出她眼神的閃爍?還有那長年溫暖的手,是如何在瞬間,變得冰涼?

“對不起。”白沫澄知道,不論自己說多少個對不起,都無法彌補池清心裏的難過。她覺得,組織會派給池清這次任務,都是因為自己。而白沫澄最不想看到的,就是池清為了自己遭到委屈,受到傷害。但很顯然,池清還是被她連累了。

葛桐第一次去別墅的時候,白沫澄就知道,自己的出現給池清帶去了麻煩。她本就是個背負了很多罪惡的存在,如果她一直呆在池清身邊,想必也不會有現在的事。然而,錯就錯在,她不該離開那五年,更不該在那段時間為白軍做事。

白沫澄想,組織應該不會那麽輕易放過自己。若不是池清從中作梗,或是付出了一些極大的代價來保護她,自己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,乃至被組織接受。這些事,池清不說,但白沫澄知道的清清楚楚。

從小到大,哪怕池清對她說了無數次。她討厭她,恨不得她從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。但是,她卻一次又一次的保護自己,讓自己活到現在。白沫澄相信,池清是需要自己的。只是因為心裏的阻礙,不願承認而已。那麽,就讓自己保護她,保護這個看似堅強,內心卻無比柔弱的女人。

“好了,別再和我說對不起,你沒錯。”這時,頭部被另一只手輕輕按住。白沫澄擡起頭,便看到池清正專註的看著她,眼裏閃現出自己從未見過的溫柔。沒錯,此時此刻,白沫澄用溫柔這個詞來形容池清。

這是她從小到大,活了22年都未曾見過的池清。她冷漠,孤傲,優秀,卻也脆弱,忐忑,孤獨。她用冷言冷語傷害自己,用一些殘忍的手段將自己打傷。然而,每次傷害自己過後,池清又會用各種方法來彌補自己,關心自己。卻不肯承認,她是在心疼自己。

池清總喜歡把事情藏在心底,一條路,即便再黑,再害怕,也要獨自走完全程。很多次,白沫澄都想告訴池清,她並不是一個人,有自己陪著她。只是,每當話語順著大腦傳至喉嚨,卻又被白沫澄生生咽了回去。

如今,她摸著自己的頭,告訴自己她沒有錯。縱然池清的表情沒有改變,語調也依舊冷淡如常。但眼神,不會騙人。透過那雙美眸,白沫澄看到的不僅僅是池清的眼眸,更是她的內心。

此時此刻,那顆鮮活的物質正在通過眼神告訴自己。即便池清嘴上說得再狠,心裏卻從未覺得她有錯過什麽。這是白沫澄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感受到池清對自己的在乎,對自己的需要。那種滿足覺,讓白沫澄覺得,就算要她在此刻死掉,也心甘情願,無怨無悔。

“我明白的。”清,關於你的心事,我全都明白。我知道你的傷,你的痛,你的不甘,你的堅持與驕傲。你不止一次問我,為什麽不恨你,也不怨你,還心甘情願的待在你身邊。其實,答案很簡單,因為我懂你,也理解你。

所謂的恨,只是太在意。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,不過是為了折磨你自己的心。每次看到我難受,你又何嘗會開心?對不起,我離開你那麽久。如今,我還是回來了。因為,我不舍得讓你一個人。

簡單的四個字,背後蘊藏的卻是無數的悱惻纏綿。白沫澄明白,自己心裏想的事情,池清不會知道。或者說,現在不會知道。但她只是希望池清能明白一件事,那便是,自己永遠都不會背叛她。

談話就此告一段落,因為肢體上的動作代替了那種純粹的表達方法。白沫澄緩緩伸出手將池清抱住,再把頭輕靠在後者的肩膀上。沒人知道,她在做這個動作之前,做了多少心理安慰,又浪費了多少勇氣。

當額頭貼上池清肩膀的一瞬間,白沫澄腦中閃過很多畫面。她在想,如果池清推開自己,或是冷言冷語的責備自己,她該怎麽做?是黯然的離開?還是,把心裏對池清的關心,全部告知給對方?

然而,到了最後,白沫澄的那些應對方策也沒有派上用場。因為池清並沒有推開她,反而伸出手,將她回抱住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這是兩人第一次擁抱。白沫澄能感覺到,在自己靠過去的時候,池清的身體曾有瞬間的僵硬,最終卻是沒有反抗,甚至還用手在自己的背上輕撫著。

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麽要擁抱,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抱了有多久。聞著對方身上的味道,聽著彼此胸腔裏的心跳。白沫澄迷醉了,恨不得時間就停在這一刻。而池清心裏所想的,也和她有著出乎意料的相似。

就在她們互相擁抱著,快要睡著的時候,車子忽然在某處空地上停下來,也驚擾到睡意正濃的兩人。“到了?”池清首先回過神來,她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慌張的推開白沫澄,而是面色如常的擁著對方。

“是,清姐,已經到了。”保鏢說著,將車門打開。直到站在外面,白沫澄才知道池清為什麽要給自己添一件衣服。屠宰場所在的位置,說是郊區,卻是建在山裏。除了中間那一片空地,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森林和山路。她們所在的位置,正好是距離屠宰廠最近的一條山道上。只要越過前面那片叢林,就可以直接從屠宰場的後門進去。

“大姐,就是這裏?”這時,陸蔚來和曾以恨也從車上走下來,緊隨其後的是葛桐帶來的人。白沫澄第一時間註意到,上次那個在別墅裏打自己打的最兇,後來被她擰斷手的女人也在其中,而對方也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。

“嗯,就是這裏。我們的主要任務是救人,沒有意外不要引起任何人的註意。不是迫不得已,不要開槍。一旦救到人,不要戀戰,馬上離開。我們兵分兩路,我和白沫澄,曾以恨從後門進去。葛桐,你帶著你的手下從側門進。蔚來,你留在這裏墊後。”

“大姐,我有個提議,希望你可以接受。你看,我這裏的幾個人,身手都不如你那邊的人。上次我看沫澄很厲害,不知能不能讓她和我們一隊。你放心,我們絕對會保護好她,不讓她受傷。”

池清才安排好行動計劃,葛桐便開了口。聽到她的建議,池清看了眼她們那夥人,又看了看白沫澄。她不知道葛桐這樣做有什麽用意,只是,如果在這裏因為人員分配而耽誤時間,顯然對任務沒什麽好處。

“我可以的。”見池清面露難色,白沫澄低聲說道,見她朝自己點了點頭,池清不再說什麽,算是默認了葛桐的意見。轉眼間,池清那邊多了葛桐的一個手下,加上曾以恨,總共是三人。而另一邊則是葛桐,白沫澄,以及上次那個和白沫澄動手的女人。

六個人,分成兩隊就要出發,這時,曾以恨卻被陸蔚來攔下。“怎麽了?”手腕被對方握住,曾以恨並不覺得奇怪,只勾起嘴角,笑著問道。“你穿的太顯眼,容易被發現,把這個穿上。”見陸蔚來把她身上穿著的深褐色風衣披在自己身上,曾以恨並不推脫,欣然接受。

“嗯哼,那就謝謝了。你血糖低,剛才在家裏又沒吃什麽東西,吃點這個可能會好些。等會不管發生什麽,你都要乖乖坐在車裏,等我...我們回來。”曾以恨在說到我時話音一頓,最終又改成了我們。

曾幾何時,每當和池清執行任務的時候,曾以恨都會這樣和陸蔚來道別。讓對方別擔心她,等她回來。如今,自己已經失去了讓陸蔚來等她的資格。這個資格,是她自己的放棄的,也就沒什麽資格再自怨自艾。

這樣想著,曾以恨再度擠出一抹燦爛的笑容,這個笑有多勉強,就只有她自己知道。見她攤開手心,把裏面放著的巧克力放到自己手裏,然後便點起一根煙,大搖大擺的朝著屠宰場走去。

風吹起曾以恨深紫色的極腰卷發,也吹散了她吐在空中的煙霧。那高挑的身影漸行漸遠,可她留給自己的笑容卻是越發清晰。直到那抹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裏,陸蔚來才黯然的低下頭,將手裏的巧克力攥緊。

原來,這麽久過去,她還是會隨身帶著這種東西。

曾以恨,我到底,該怎麽對你?

作者有話要說:咳咳咳!歡迎大家來到每晚八點準時上演話嘮節操無下限,暴姐姐是淑女,清新內涵綠字小劇場欄目!

對於大家很幸福,對於倫家來說各種痛苦的日更再度來鳥!於是,大家想要看到的情節發展也來啦。說起來,在這個階段,媽媽和沫澄的關系應該會有很大的改善。這兩個人其實最近已經相處的非常融洽了,但還是差了一些東東。有的親說,咱總是喜歡在危險中增進感情,曉暴這麽一想,似乎也是如此!俗話說的好,日久見人心(←不要想歪!)患難見真情。只有在患難時刻與你共存的人,才是一個值得你愛的人。

所以,媽媽你還在等什麽啊?小沫澄都洗白白的準備把身心獻給你了,你就不要別扭了好不好!另外,此章的副cp也在結尾打了個醬油,雖然戲份不多,可是這信息量倒是很大啊。昨天在群裏和親們討論,不要虐曾曾的問題。曉暴回答說,哼哼哼,那是不可能的,你們都知道,倫家最愛的,就是虐妖孽受啊餵!

所以,小曾曾放心,親媽會好好疼惜你的,一定會很溫柔很溫柔哦。

小曾:好可怕,親媽滾開!

蔚來:別怕,小恨,我保護你!

曉暴:誒呦,就憑你們兩個小孩子,想要和我打?

蔚來:你這樣做是不對的!媽媽說這是壞孩子的行為!(眾人:天啊,蔚來姐姐,你腫麽可以這麽天真可愛!~面對暴受這種禽獸!你居然和她說麻麻?應該找s姐來!)

蔚來:s姐!救我!

s姐:到!

曉暴:誒?為何我找你救我的時候你總是有事!

s姐:沈默不語,哀怨小眼神投來,緊接著,直接pia飛曉暴!

曉暴:OAO

那麽,廢話不多說,開始我們今日的萌萌小劇場。是說,染姐姐把小沫澄帶去家裏之後,和黎姐姐各種圈養的故事!

染姐姐:叫什麽名字。

小沫澄:擡頭,盯染姐姐,摸染姐姐手。

染姐姐:別隨便碰我。(染姐姐躲開小沫澄的手,此舉動森森桑害了小沫澄的心。曉暴:染姐姐,你個老女人不要欺負嫩嫩的小沫澄啦。)

黎姐姐:染染,你別嚇壞了小孩子。來,告訴姐姐,你叫什麽?(黎姐姐不動聲色的把小沫澄抓著染姐姐衣服的手抽走,結果,後者又抓上去了。)

小沫澄:酥酥

染姐姐:...

黎姐姐:啊?呵呵,小美女還真愛開玩笑,你是說,你叫酥酥嗎?

小沫澄:酥酥不見了,清,怪我。

染姐姐:...

黎姐姐:???

小沫澄:把酥酥還給我。(小沫澄說著,再度伸手去抓染姐姐的袖子。)

染姐姐:...我未曾見過什麽酥酥。(染姐姐看著抓著自己衣服的沫澄,低聲說。)

小沫澄:我的貓...(小沫澄蹲坐在地上,各種消沈。)

黎姐姐:染染啊,我覺得,這人好像腦袋有問題,不然,把阿黑先借給她?

染姐姐:...(染姐姐冥思苦想狀,自動補腦了小沫澄和阿黑一同拽著她衣服的場景。)

染姐姐:休要胡鬧!(一個就夠了,難道要找兩個煩我!)

曉暴:哈哈,於是,此期劇場未完待續,清麻麻,你家的小沫澄丟了,快去領回來啊餵!

最後的最後,插入曉暴賣萌圖!餵餵餵,上章說倫家賣萌像自x的人,你們最壞了!怎麽樣,這次是真的在賣萌了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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